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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见”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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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邀参加沃尔沃在复旦经管学院举行的题为“荣耀与传承”的企业日。有幸聆听了一堂“在复杂环境中的企业先见”的讲座，算是蹭了EMBA的课。据介绍，该院是国内闻名，世界靠前的商学院。这里出了不少商业精英，可与清华经管学院媲美。这是家百年老店。自1977年恢复至今也有40年。心想，我也算是听过这两个学院课的人了，大开眼界，长了知识。尽管南北授课风格不同，但开口天下，闭口世界，指点江山，山为人峰的做派近似。气宇轩昂，万般皆下品。
说实话，我感兴趣的是故事（案例），对模型定律预测公式之类的名词术语并不欣赏。因为现实不是靠这些感知市场或腾拿捏算。不少商界大佬私下里说，做生意嘛，不就讲究包装。然而，不可小觑。有些人就凭EMBA拿着商业策划书混出了名堂。说来也巧，有一次去某商学院采访，碰到一位过去做烤漆房的老板。他说，我也是EMBA啦，某某车企老大是我同学。一脸喜庆和得意。我除了表示祝贺之外，疑窦丛生。这EMBA就这么好拿？
听了半天的“先见”之后问主讲人，如何解释沃尔沃几经被易手的先见？又如何解读吉利的先见？答案的茫然和理论的苍白就像一对孪生兄弟，总是滞后于现实，停留在纸上谈兵。我不想深究或求证，但“先见”中提到老福特的往事还是略知一二，得出的结论无非是保守与创新的老生常谈罢了。显然，成功不可复制，失败倒是基本相似。
在我看来，商业学院就是讲故事的地方，它与茶馆的不同之处就是，一个讲商道，一个讲人道。前者教赚钱，后者谈做事。回顾历史，在商业言商属于舶来品，商科的由来，沿袭至今成了显学，趋之若鹜。而在商不言商则是本土精髓，将境界放大并物化为人文。此理正如林语堂所说，西方有很多专门知识，而欠近于人情的知识。而中国恰恰有丰富于人情的知识。收购沃尔沃的成功就是例证，恰恰不是“专门知识”而是“人情知识”。细看起来，中国不少富商成功之道莫不如此。
2017.9.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