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课音频丨向死而生丨 02降低学习成本即为最大的道德

     道德，是指大多数人共同的价值观和行为方式。其字面释义为“合乎道理的”，其目的是为“提高人类福祉”。在提高人类福祉这个目标下，人们在两个方向做了分别的探索：

     一个是由表及里的，即我希望社会是什么样子，人们应该如何自持，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怎样。然后我开始制定规则，要求人们必须这样做。这个方向在中国的典型代表是“儒家”和“道家”。儒家的“三纲五常”和孔子终生呐喊的“复古循礼”都是在规定规则。比如人和人的关系要“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个人的自我要求要“仁、义、礼、智、信”，这样才能达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理想状态，即君主就要像个君主的样子，臣子就要像一个臣子的样子。老子的“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货，使民不盗”，“绝圣弃智，民利百倍；绝仁弃义，民复孝慈；绝巧弃利，盗贼无有”也是这样规定规则，只不过是老子的愿景和孔子不同，老子希望的是“小国寡民”的理想状态。

     另一种是由内而外的，即事物的运作到底是如何的，我发现事物和社会的规律，从中疏导而不是封堵。这个方向在西方以希腊为代表，希腊人认为知性是道德的开始。在中国按照这个方向去做研究的屈指可数，只有“法家”。法家的学说分为“势、法、术”三部分，最为可惜的是，“势”部分在后来的战火中失传了，这部分是法家的精髓，即法家如何看世界看社会以及由此看个人的操守。“法”部分即根据规律制定法制，“术”这部分即如何在现实中推行法制。这两部分都是“势”这棵大树上的一个结果。无论如何，第二个方向比第一个方向听起来聪明些。但你们懂的，聪明的东西在大众里面就不容易推行。

     西方也是如此，他们诞生了早慧的“希腊罗马文化”，但很快被声势浩大的“文明”所淹没。如同我们的“法家”迅速的被正义凛然的“孔老”帮众所宰杀一样。如果有时间，我会写一篇文章分析下为什么往往一个聪明的东西会被一个愚蠢的东西所击败，以及“聪明”如何在“愚蠢”面前活下来的生存策略。但今天我们来看同样为了解决“最大化人类福祉”这一命题下，聪明势力和愚蠢势力是如何此消彼长的。事情在西方发生了变化，在 16 世纪“文艺复兴”渐入佳境，文艺复兴是场“学习希腊罗马反对文明”的运动。在 17 世纪，因为哥伦布发现新大陆西方整体进入“大航海”时代。于是，西方开始发现了贸易的价值，而在此之前，人类只认识到了农业的价值。再于是，工业革命。再于是，，西方经济学诞生。再于是的于是，资本主义真正降临到这个世界。

     资本主义来到这个世界的 200 年时间，人类的福祉是以指数倍增长的。请注意，是指数倍。如果将人类的福祉做成一个指标，在过去的 200 年里，这个指标是一条几乎垂直的斜线。而在此之前的近2000年里，人类福祉这个指标是一条波动不明显的水平线。你们肯定会说，资本主义又贪婪又剥削又没人性，有什么好。中世纪的骑士浪漫爱情和老子向往的田园牧歌生活才是真正的好生活。一般针对这样的辩论我都想用书拍死他，持有这种观点的人是电影看多了。电影里面刻画的曼妙美好的生活成为了你们的幻觉一部分，如果你真的知道中世纪人类的平均年龄只有 40 多岁99% 的人没有离开过出生地的半径 50 公里，绝大多数人需要日夜劳作才能换取维持基本生命体征的蛋白质和有机物，很多人在 30岁的时候就一口牙全都烂掉，终生只有一两件衣服，居住条件和牲畜没有本质区别，一个瘟疫下来死掉三分之一的人是常事。我不相信你还会觉得前资本主义时代有什么好，那明明是人间地狱。人们常常因为自己的身在其中而忽略其来之不易，事业也好，爱情也好，时代也好。

     滑稽的是，为什么提高人类福祉这件事。满口仁义道德的圣人没做成，反而是海盗、冒险家、投机分子和惟利是图的商人们做成了？因为其遵循了规律。人们愿意获利并为此愿意承担竞争的代价，为了更好的获利，总有人会开始价格战，不是你就是他。很快没有参与价格竞争的对手被淘汰，或采取同样的策略。于是价格到了均衡价格，所谓均衡价格，通常指大多供应者都无利可图的价格。再于是，总有人会创新，要么是提供新产品，要么是采取新模式或者使用新技术，一个全新意义上新的“商品”被创造出来。他获得了早期利润，但也不可避免的陷入了价格竞争和同质竞争的魔咒，以此反复生生不息。但在这样的一个供应者惨烈厮杀的循环之中，商品供应的种类和数量得到了极大的丰富，价格得到了最大程度的降低，人员工资得到了最大可能的提高。于是，消费者获利，所有人获利。

      这一规律的威力在我们身边也随处可见。家电业是完全竞争市场，家电的价格下降幅度和新品推出频率是远远超过由“两桶油”合谋垄断的成品油市场的。汽车是一个完全竞争的市场，而房地产是一个由政府割裂的生产原材料土地不能合理供应的市场，我们发现以前汽车是奢侈品，但现在几乎人人可以买得起，而房子越来越成为一个梦幻式的笑话了。教育市场也是如此，自考项目是一个“地域合谋”市场，而会计证是一个充分竞争市场。所以比比皆是的 300 多元的会计培训，而自考，上来就万元起。

     尚德机构自成立以来，就以“让学习触手可得”为使命。这个使命有三层阐释：一、不断的降低学习成本，这样使更多的人消费得起，也倒逼我们自己的很多创新；二、使学习更方便；三、使学习不那么难。其中最重要的和提纲挈领的是第一点，降低学习成本。我从来不相信自考的供应者将价格定在一万元有什么道德可言，我亦从来不相信没有接受更好的教育的人是因为他们的智商和潜质不适合接受教育。我们和他们相比的比较优势，仅仅是“幸运”二字而已。我们可能幸运的有了一对重视教育的父母，我们可能幸运的在青春期没有谈恋爱，或者我们可能幸运的即使既谈恋爱又街头斗殴但没有影响到成绩。但于他们而言，纵然比我们不幸一些，只要在他们意识到了并能以很低的成本购买到相应的服务，人类福祉总和一定会大大增加，而价格会使他们望而步。所以在北京市场上，我们毫不犹豫的将自考价格从近万元降到 4000 元，颇为开心的将心理价格从 9000 元降到 3000 元。而且我们确实也看到了，越来越多的人因此从不可能的用户变成了教育产品的消费者。

     我自然知道，在中国的市场用这样的典型资本主义的思路去提高人类福祉会受到什么样的报复。传统势力会站在道德高地上不断攻击我们，就像当年儒家攻击法家的“苛政”，就像今天人们攻击资本主义的“贪婪”一样。甚至他们会联合执法者去封杀我们，因为商家和政府的合谋会创造最大的盈利。但又怎么样呢，人活着总要做点自己相信的惊天动地的事情，哪怕为此万劫不复，死不悔改。

     我也自然知道，我们今天的产品和服务还不完善。但对不起，请不要用产品和服务的不完善去挑战我的“降低学习成本”的使命。我从来没说过降低学习成本必然造成产品和服务的不完善，我们应该而且必须去完善我们的产品和服务，没有理由没有借口的完善。但不完善不是由学习成本降低造成的，请你去完善它。而且我亦不会因此相信“低价必然劣质”这一伪命题，不然你如何解释家电业过去的空调近万元而现在只两千元但依旧很好用？

     我知道很多，我亦不知道很多，但我依旧会去“求真”；我坚持很多，我亦放弃很多，但我永远会去“求存在”。

     人总是要在求真的前提下为这个世界做点什么，才有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