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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悲鸿与蒋碧薇——始于罗曼蒂克,终于一地鸡毛

2022-02-08 00:40:15

<引子>


“假如现在有一个人,想带你到外国,你去不去?

这句话是年轻的徐悲鸿对他的妻子——时年十八岁的蒋碧薇说的。

和《花样年华》中,周慕云对苏丽珍说的那句:“假如,我有多一张船票,你会不会跟我走?”有异曲同工之妙。

区别在于,周苏二人都是有家室的人,“跟我走”对他们来说有太多难以逾越的障碍,已近中年的两人也早已没有抛下一切的激情和勇气。

而年纪尚轻的徐悲鸿和蒋碧薇却不同,他们年轻,爱情的火焰还烧得正旺,听完这句话不久,蒋碧薇就登上了和徐悲鸿私奔的轮渡。

今人对蒋碧薇的评价褒贬不一,有人认为她是捍卫婚姻的女斗士、受到丈夫和第三者伤害的可怜女人,也有人谴责她贪慕虚荣,插足他人家庭、私德败坏。

我计划写这个故事是很久以前的事,拖到现在,主要原因当然是懒惰,其次就是因为不知道如何落笔,因为实在太容易写成狗血的家庭伦理剧,在此尽量避免。

<第一章>

民国是一个绚丽的年代,极保守与极开放、极残酷与极浪漫、血与火、枪炮与玫瑰在这一时期同时存在。

动荡不安的年代,更容易出传奇。

徐悲鸿和蒋碧薇的故事,在这个绚烂的长篇传奇故事中占了小小一个篇幅。

故事的男主角徐悲鸿出身寒微,和很多进步青年一样,他不满于家庭包办婚姻,离家出走反抗未果,就将原配的妻子留在家乡,独自去到上海谋生。这第一任妻子不久就病逝了,徐悲鸿追求爱情自由的障碍也不复存在了。

女主角蒋碧薇,出身名门,是个养尊处优的闺阁女子。蒋碧薇并不是她的本名,据蒋碧薇晚年回忆录所记:她出生时,家中东书房的一株海棠盛放,因此,祖父为她取名“棠珍”。

蒋棠珍人生的前十八年富足、安逸又平淡。

“我的生活天地仍局限于一楼一底的家里,我所接触的人只有家人邻居”。

徐悲鸿的出现,是蒋棠珍波澜不惊生活中的一抹异色。与熟悉的亲人相比,徐悲鸿这个陌生人显得如此的与众不同:

“我觉得他很有吸引力,不仅在他本身,同时也由于他那些动人的故事,以及他矢志上进的毅力。”

徐悲鸿此时年仅二十二岁,相貌、才学都很出众,虽然经济上不富裕,但在民国时期,人们对才华学识的看重远超其他——这一点在百年以后却完全反转,也是很遗憾了。

人的传统爱情审美,是才子配佳人。小姐爱上穷书生的故事,古有红拂夜奔寻李靖、西厢记莺莺会张生,今有蒋棠珍爱上了穷画家徐悲鸿。

当徐悲鸿托朋友向蒋棠珍传话:“假如现在有一个人,想带你到外国,你去不去?”

蒋棠珍的回答完全不令人感到意外:“我去!”——即使早已有婚约在身,也阻止不了情窦初开的少女追求爱情的脚步。

1917年,徐蒋二人逃离上海,,蒋家为了掩盖家丑,对外宣传蒋棠珍已死,并举办了葬礼。

“这以后徐先生便私下为我取了一个名字:碧微。还刻了一对水晶戒指,一只上刻“悲鸿”,一只镌着“碧微”。他把碧微的戒指整天戴在手上,有人问他这是什么意思,他便得意地答:“这是我未来太太的名字。”人家追问他未来的太太是谁,他只神秘地笑笑。 ”

从此以后,蒋棠珍变成了蒋碧薇。

我猜想蒋碧薇在这个过程中应该是欣喜而又骄傲的,她生活在一个特殊的年代,民国初年,新思想早已萌芽,而旧思想余威犹存。年轻的女孩不甘心接受被包办的婚姻,她渴望自由和爱情,徐悲鸿的出现,正好给了她这个机会。

追求爱情自由、婚姻自由,往往是女性自我意识觉醒的第一步,在这一点上,蒋碧薇走在了时代的前面,她摆脱了家庭的束缚,也顶住了世俗的非议,不再是提线木偶一样的闺阁女子,而是走了一条自己选择的道路。

一百年前的蒋碧薇,比一百年后的很多人都更有勇气。

但隐患也早已埋下——徐悲鸿和蒋碧薇在私奔前并没有足够的时间相处和了解,蒋家那样的门第不允许未出嫁的女儿和陌生男子私下接触,蒋碧薇对徐悲鸿的好感几乎全来自旁人的讲述,和涉世未深的女孩对爱情的幻想。

<第二章>

1919年,徐悲鸿带着蒋碧薇去到法国,继续深造。

由于经济拮据,徐悲鸿拼命作画,以卖画为生。做了十八年大小姐的蒋碧薇,也不得不去做女工补贴家用。

在法国的那段时间,两人琴瑟和谐,留下了不少美好的回忆。

有一次,蒋碧薇看中了一件漂亮的风衣,但苦于囊中羞涩,没有钱买。但又实在很喜欢那件风衣,每次路过的时候都去忍不住去看看。

徐悲鸿知道后,觉得很内疚,他辛苦地绘画,当他的一幅画卖了一千元后,他连夜赶去了商场,给蒋碧薇买了那件风衣,蒋碧薇穿上那件风衣后,激动地哭了。

那时候,男人们实行戴怀表,徐悲鸿却舍不得买,蒋碧薇积攒下吃饭的钱,给丈夫买了一块怀表。

这个故事的真假不论,只有一点可以确定,旅法的这段时间,应该是徐悲鸿和蒋碧薇婚姻生活中最和谐的一段时光。

(徐悲鸿以蒋碧薇为模特创作的几幅油画)



“贫贱夫妻百事哀"并不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道理,能同患难而无法共富贵的伴侣不在少数。

究其原因,婚姻最初的几年,两人的激情还未完全消退,经济上的拮据也使人无暇顾及其他。虽然有着不同的生长环境,消费观念、性格习惯都不尽相同,但为了实现“过上好一点的生活”这一共同目标,一切分歧和矛盾都可以暂时被放在一边。

艺术家往往敏感而多情,徐悲鸿也不例外。只是这时,贫穷不允许他有别的想法。

蒋碧薇也经受住了婚姻中的第一次考验:她拒绝了青年画家张道藩对她的热烈追求。但张道藩并没有就此从她的生命中消失。

1927年,徐悲鸿和蒋碧薇回到了。

世事真是难料,走的时候,两人还顶着私奔的恶名,但再回来的时候,徐悲鸿已经声名鹊起,成了有名的画家。

这一次,他们是载誉归来。

第三章

1927年12月26日,我们的长子伯阳出生。徐先生对伯阳钟爱万分,我更是自己喂奶自己带,把全部精力都放在孩子身上。

回想过去十年的坎坷艰辛,我常常想,像我这样结合十年方始有“家”的女人,世间恐怕不多,此后,上天总不会再把我的幸福快乐剥夺了吧?

如今徐先生是一位声名鹊起的画家,身体健康,精力充沛,正站在他未来康庄大道的起点,用他这支如椽画笔,辟出他的远大前程,我将为他而骄傲。

回国之后,徐悲鸿和蒋碧薇不必再为金钱的问题苦恼,又有了爱的结晶。可是他们的生活,却并没有如蒋碧薇所期望的那样,走上“康庄大道”。

没有了经济的压力之后,两个人的个性差异便日渐显露出来。

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风雨飘摇,面临着的危机。

徐悲鸿是一个有家国情怀和革命理想的的艺术家,他关心时政,担忧国家命运。回国后不久,徐悲鸿就和田汉筹备创立了“南国社”,目的是为了“团结能与时代共痛痒之有为青年,作艺术上之革命运动”。

1928年5月3日,,肆意捕杀军民,制造了震惊中外的“济南惨案”。

,,、割去耳鼻。蔡公血流满面,,并高呼:,唯此国耻,何时可雪?野兽们,人士可杀不可辱!”

同人闻言皆放声大哭,,,,撕去衣服,百般凌辱后全部枪毙在交涉公署院内。


,徐悲鸿也不例外,,以示哀悼与悲愤之意。,此画也不知所终了。

对这一切,蒋碧薇是怎么看的呢?

自从他被田汉拉到了南国社,徐先生把他的画具全部搬过去,从此徐先生就变成了半个月在中大,半个月在南国社。除了回家睡觉,我整天看不见他的影子。

不知是相处日久,失去了激情,还是确实不够体贴,徐悲鸿并没有多花心思来了解妻子的想法。

“九 一八”事变之后,徐悲鸿和蒋碧薇搬进了新公馆。有感于国难当头,徐悲鸿原拟将公馆取名为“危巢”。但蒋碧微认为“危巢”之名不吉利,“危巢”也就未能叫响。

这个蒋碧薇期盼已久的新公馆没有成为温馨的爱巢,反而在此留下了许多不快的回忆,两人之间不和谐的音调越来越多。

蒋碧薇原本就出身望族,既通诗书又懂音乐,在她人生的前十八年,她已经习惯了那种精致的、飘在云端的上流社会生活。为了徐悲鸿,她已经隐忍漂泊了十几年,现在苦尽甘来,显然不想再过穷日子。

搬进新公馆以后,蒋碧薇常常在家中举办沙龙,宴请宾客,过上了比较奢华的生活。而徐悲鸿出身普通,生活简朴,他对物质要求不高,却痴迷于收藏古董字画和金石图章,两人在经济上也开始不和睦起来,常常争吵。

,这时,,这正中蒋碧薇的下怀。她满怀希望的去劝说徐悲鸿,却被严词拒绝。,不仅为李宗仁画像,还在《广西日报》上撰文,指责蒋无礼、无义、无廉、无耻。

经济上不协调,政见也不和,两人间的裂痕进一步加深了。

这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无论有多么浪漫的开始,有过怎样甜蜜的岁月,爱情总有消散的那一天。

<第四章>

对我个人来说,1930年是一连串不幸的黑色岁月,许多重大的变故都在那一年里发生。4月间,丹麟弟病势沉重,咳血不止,三个多月后终告不治。到了11月初,姑母又一病不起,与世长辞,亲人的离去使我伤心万分。

正在心情沉重的时候,接到徐先生的来信,催我回南京。他在信上说,如果我再不回去,他可能要爱上别人了。

我带着孩子到家的当晚,徐先生坦白向我承认,他最近在感情上有波动,他很喜欢一位在他认为是才华横溢的女学生,她的名字叫孙韵君,今年十八岁,安徽人,她曾在这年的暑假投考中大文学院,没有考取,于是就到艺术系旁听,徐先生对她的画作特别青睐,赞赏有加。

随着年龄的增长,女性所欣赏、喜爱的男性类型会不断变化,而男性对女性的审美却始终如一——不管是二十岁的大男孩,还是五十岁的中年男人,都喜欢十八岁的少女。

十几年过去,徐悲鸿向心仪女子表达爱意的方法丝毫没有改变,和当初为蒋碧薇做的一样,他也为这个少女取了一个名字——“孙多慈”。他还做了两枚镶有红豆的黄金戒指,分别题字“大慈”,“大悲”。

(孙多慈画像)

现在我们已经无从知道,在婚姻出现危机的时候,徐悲鸿有没有设法挽救。但他对孙多慈这种暧昧不明的“青睐”,种种火上浇油的举动,无疑使他和蒋碧薇岌岌可危的关系破裂的更加彻底。

对于没有经历过这些的人来说,我们总希望女性能在面临分离时候,能保持良好的风度,优雅地转身离开,但事实是,往往付出的越多的人,在那一天到来的时候,越难保持理智。

蒋碧薇虽然出身良好,也受过很好的教育,但在对待徐悲鸿的婚外情上,她表现的和任何一个悍妒的妻子没有任何区别。

她烧掉了孙多慈送给徐悲鸿的一百棵枫树苗,藏起了徐悲鸿为孙多慈作的油画,写信给孙多慈的父母和学校揭发她和徐悲鸿的不正当关系,破坏了孙多慈出国留学的机会。

但是这些报复性的激烈手段使徐悲鸿的心离她越来越远,而始终对蒋碧薇余情未了的张道藩也在此时趁虚而入,蒋徐二人的关系实际上已经完全破裂了,只是缺少一个正式分开的契机。

抗日战争爆发以后,徐悲鸿去了广西。情理之外,但是意料之中的是,蒋碧薇没有同他一起前往,而是带着她和徐悲鸿的一双儿女孩子去了重庆,和张道藩走到了一起。

徐悲鸿将孙多慈一家接到了桂林,为了向孙多慈的父母剖白心志,1938年7月31日,他在广西的报纸头条上刊登了一则启事。

徐悲鸿启事 :

鄙人与蒋碧薇女士已经脱离同居关系,彼在社会上的一切事业概由其个人负责,特此声明。

不知道蒋碧薇看见这则启事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是愤怒?是后悔?还是悲哀?十几年的相依相伴,还有了两个孩子,如今只一句冷冰冰的“同居关系”就否认了她曾是徐悲鸿妻子的身份。

诚然,两人并没有举办过婚礼,但追根究底,主要责任在徐悲鸿。如今反倒拿这个做攻击旧人的武器、讨好新人的礼物,这是很不应该,也是缺乏气度的。

显然,孙多慈的父亲也有同感,他坚决反对孙多慈和徐悲鸿结合,孙多慈不是蒋棠珍,她不敢违背父亲的意愿,不久以后就嫁给了许绍棣。

在此之后,徐悲鸿曾试图向蒋碧薇示好,挽回两人的关系。但显然已经不可能:蒋碧薇在看到他的启事之后,已经彻底倒向了张道藩的怀抱——即使张道藩已经是有妇之夫。

1945年,徐悲鸿再次在《贵阳日报》上发表一则启事——

悲鸿与蒋碧薇女士因意志不合,断绝同居关系已历八年,中经亲友调解,蒋女士坚持己见,破镜已难重圆,此后悲鸿一切与蒋女士毫无干涉,兹恐社会未尽深知,特此声明。

这一次,是为了另一个年轻的女子——比徐悲鸿小28岁的廖静文,也是陪伴徐悲鸿走完接下来人生的人。

可能是因为又一次被揭了伤疤,感觉受到了侮辱,也可能是心怀不甘想要报复,蒋碧薇这一次发起了反击:她将徐悲鸿告上法庭,控诉他侵犯她在社会上独立生存的自由。

最终在律师的调解下,徐悲鸿和蒋碧薇于1945年12月31日正式离婚,徐悲鸿需要支付蒋碧薇100万元现金和画作100幅,收藏古画五十幅,儿女抚养费每月各两万。

这在当时是一笔不可思议的巨款,但徐悲鸿却接受了。也许他想起了与蒋碧薇曾经有过的美好感情,也许他只是感到累了,不想再继续纠缠。

无论如何,这段始于私奔,终于两人双双出轨的混乱关系终于彻彻底底地结束了。

<尾声>

1949年,一个时代结束了。

“别离”是那一年逃不开的主题,蒋碧薇随情人张道藩去了台湾,一对儿女没有随她一同前往,他们不认同也不理解母亲和张道藩这种畸形的关系。

徐悲鸿和妻子廖静文留在大陆,但仅仅四年之后,他就英年早逝了。

他生命中的几个女人对他的离开做出了不同的反应:

孙多慈虽然已经嫁作他人妇,却在听闻徐悲鸿去世的消息后,为他戴了三年孝。

廖静文只与徐悲鸿相伴了七年,但此后她的一生再没离开过徐悲鸿:她写徐悲鸿传记,搜集徐悲鸿的资料,做徐悲鸿纪念馆馆长,在对徐悲鸿的怀念中度过了余生。

而蒋碧薇,她独自一人在台湾,做了张道藩几十年的情人,最终也没有等来张道藩离婚迎娶她的一天,但她反而释然了,放张道藩回归了家庭。

她晚年比较潦倒,买了一些徐悲鸿的画维生,但有一幅画始终挂在她的床头——旅法期间,徐悲鸿为她作的《琴课》。

这个故事的主角堪称才子佳人,他们有一个童话一样的浪漫开始,却有一个一地鸡毛的结局。

简单地用“出轨”、“花心”、“小三”来评价徐悲鸿与蒋碧薇的这段故事都不合适。

在一段感情破裂以后,再来评价谁对谁错也很幼稚。孩子爱分对错,可是在成人的世界里,很多事情对错难以分辨。

各打五十大板也不过是陈词滥调,没有意义,不如索性放过,就留下些美好的回忆:1917年民国初,有一个美丽的十八岁女孩子,跟她才华横溢的爱人踏上了通往幸福的轮渡。

写在最后:

我想谈谈蒋碧薇,她是那个年代的新女性,敢作敢为,一生中为了追求自由、追求爱情勇敢了两次,一次是徐悲鸿,一次是张道藩,两次都是义无反顾,但两次结局都不好。

在她身上,能看到女性自我意识的觉醒,但这觉醒是初步的、不完全的——只追求自由的爱情,却没有意识到独立和自我成长才是更应该追求的东西。

她第一次和徐悲鸿离开去日本时18岁,第二次和张道藩离开去台湾时50岁。在这两件事情上,18岁的蒋碧薇到50岁的蒋碧薇几乎没有任何成长,都是为了爱情放弃了亲人和故土的“追爱少女”。勇气可嘉,但不值得鼓励。

蒋碧薇的前半生,作为徐悲鸿的“夫人”度过。

在两人相伴的十几年中,徐悲鸿由穷小子成长为蜚声国际的画家,蒋碧薇却由大家闺秀变成了妒妇悍妻。两个人的个人价值一个不断攀升,一个却不断下降,短暂的相交之后渐行渐远几乎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后半生,她又作为张道藩的“雪”度过。

我不知道在台湾的几十年,蒋碧薇是不是真的相信张道藩“六十岁就离婚和你结婚”的誓言。也许根本不信,但也并不重要,因为离开了张道藩,可能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就连她晚年写的自传,也分别叫做《我与悲鸿》、《我与道藩》。

习惯了做依附男人的菟丝花,一旦没有了依凭,就不知道怎么才能再站起来。这是作为女性最悲哀的事情。

女性在体力上先天有劣势,再加上从小到大的性别教育,总免不了有一种“女性是弱者”的心态,这一点,无论是在民国,还是在今天,都没有什么区别,也没必要否认。

关键在于,正视自己是弱者这件事之后,该怎么办?是选择做攀附一棵又一棵的大树的菟丝花,还是选择让自己慢慢地、也许是很痛苦地变成一棵独自挺立的木棉?

从民国到现在,百年的时间过去,经过一代代女性的不断努力,女性有了更高的社会地位,更多实现自我的机会,但这还远远不够。

蒋碧薇虽然已经不在了,但我们身边,不是还有许多的李碧薇、张碧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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